第八章
天山女侠 by 未知
2019-11-29 23:19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忘尘峰上大雨骤来。
天空中垂下一道道雨帘,告诫着行人莫要出行。
但这并不能打扰归不发的性致。
他手持一把油纸伞,站立在大雨中,手中牵着一条铁链。铁链延伸到大雨中一个不足五尺的女子的脖颈上,正是武林神话—剑圣独孤冰。
此刻的剑圣双眼蒙着一圈黑色的布条,娇小的鼻子被精铁所制成的鼻钩挂着撑开老大,露出黑洞的鼻孔,磅礴的大雨不时灌进,呛的剑圣一阵声咳。
她的口中咬着一根木栓,木栓两头的绳子在独孤冰脑后死死系紧,原本精致打扮的云鬓此刻也由雨水淋了个透彻,散乱的贴在她的身上。
赤裸的身上,一副不符合常理的巨乳上各自悬挂着一个剑穗,细细的鱼线缠绕着剑圣的乳头,勒出一圈紫青,更引人注目的是洁白无瑕,没有丝毫皱褶痘疤的肌肤上,在胸口有着一个大大的「奴」字。
剑圣原本那执剑杀戮,主宰一切的双手被绳索捆在铁链上动弹不得,一剑九州寒,天下侠士无不敬佩,奸邪恶徒避之不及的女剑圣就这样在大雨滂沱中踉跄着跟着归不发的步伐,不时被绊倒在地上,发出疼痛的呻吟。
「嗨,真是不中用的奴隶啊。」归不发伫立在雨中等待着剑圣艰难地起身。
而此时号称是天山女侠的刘艺儿,正在自己师父打坐的蒲团上痉挛着达到了自己的高潮。
昨夜师父离去之后,她几乎疯狂地用尽全身力气发泄了一遍又一遍,待到天明才歇息。独孤冰在刘艺儿门外喷溅一地之后,天公做美骤降一阵暴雨,噼啪而落的雨水将剑圣一地的水渍和淫靡的气息冲刷的一干二净。
她被魁梧的归不发一把抱起,娇小的身躯在铁箍一般的双臂中好似婴儿一般,归不发起身几个纵越就将美人带回了屋内,放在床上开始了又一轮鏖战。
「嘶……哦……啊……」剑圣娇喘着发出一声声愉悦的呓语,归不发的双指为剑,大拇指按着剑圣的臀肉发力,不停在剑圣柔嫩的肛门中来回旋转,剑圣的后庭是那么的紧致,括约肌遭受刺激不停的用力,几乎要夹断归不发的双指。
「哦……主人……嗯……不要……」剑圣双手抓住床的边缘用力攥紧,已经将坚实的木床攥出一道道裂痕,原来归不发在剑圣滚滚而出的肠液润滑之下,咕叽一下又添上了一根无名指,三指缓缓在剑圣后庭中又是张开,又是扣挖,下体传来扩散到全身的快感让剑圣酸软无力,四肢发麻地沉重喘息着。
归不发早就将独孤冰周身上下玩弄了个遍。可偏偏这后庭每次进入都如处女地一般敏感紧致,独孤冰会会都受此处所累,不到片刻就缴枪求饶,万万想不到神功盖世的独孤剑圣居然有着如此罩门。
「哦~哦哦哦~~」归不发乘胜追击,连小拇指也滑进了剑圣的直肠中,四指成爪,大力的搅动着剑圣最敏感的宝地。咕滋一声,归不发整个手掌都被剑圣的后庭吞没。
「嗯嗯嗯~~」剑圣发出满足的呻吟,随着归不发大力的捣弄,自己的小穴也咕滋咕滋地发起了大水,剑圣俏脸一红,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淫乱,主人的大肉棍还没进入小穴就已经泛滥成灾。
「噗」的一声,归不发突然拔出手掌,猝不及防的剑圣竟然感到一阵失落,归不发淫笑着掰开剑圣雪白的股瓣,开着来不及闭合的肛门缓缓蠕动,慢慢收缩,剑圣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滑向自己湿漉漉的小穴洞口,开始不住地揉搓着自己红肿胀痛的阴蒂,「噗呲」一声,归不发那黝黑的铁棍直直捅进剑圣的后庭之中。
「啊!」剑圣的直肠壁肉立刻夹住了归不发的来袭,死死将铁棒含住,发出一阵阵水花四溅的声音,同时自己的双手也没有一刻停歇的加速揉捏着自己的敏感地带,个中滋味爽快得剑圣又叫又笑,好不快活!
在归不发的小腹「啪啪」的撞击剑圣的股肉声响中半夜过去。
事后周身百骸都放松下来的归不发大咧咧地躺在剑圣的寒玉床上,伸出手让跪在床下的剑圣侧脸舔舐着手上的汁液,归不发斜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爱奴,发现剑圣那清纯无暇的脸上竟然有着一阵迷惑。
「想什么呢?」
「啊,主、主人……」剑圣被打断了思虑,低下头去,就在这一瞬之间归不发看到了剑圣脸上那抹艳红,独孤冰武艺高强盖世无双,可心思单纯如赤子。此刻她应该是在思春。归不发大大的起了好奇之心,是什么春能让自己这已经完全臣服的爱奴当着自己的面思的?要知道在归不发之前,独孤冰可是守宫数十年的处子啊。
「在想偷吃谁的大肉棒么?」
「啊!主人、不、不是的、」独孤冰这副娇羞的模样让归不发醋意大发,「哼!」
「咚咚」独孤冰磕了两个响头「主、主人息怒,奴,奴在想、在想……」独孤冰的声音越来越低。
「想什么?!」
「想着如果、如果是两根肉棒欺负奴,是、是什么滋味……」独孤冰倾尽全力才吐出这句话,归不发一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归不发大笑起来,独孤冰和刘艺儿对话时他就在窗外,自然知道自己的爱奴是如何有此疑问的,不由得大笑起来。
「主、主人,奴该死,居然想着别人的肉棒来用主人的奴隶,求求主人,不要,不要再嘲笑奴了」独孤冰几乎要哭出来,面对归不发的反应她本来苍白的肌肤通体泛出深深的红色,脸部发烫的几乎要烧起来了。
「不,啊哈哈,不,冰儿你想的很好,奴隶就是该这么想的,噗呲,哈哈哈,嗯嗯」归不发努力停下笑意,「倒是我只顾着自己快活,冷落了冰儿的感受了,哎,也是」归不发抱起独孤冰放在自己身前一抱,男人的气息混合着归不发健壮的躯体喷薄而出的热气让本来就在运功抗寒的剑圣就连心里也感到了温暖,对这个将自己调教成这般模样的男人的依赖之情更深,甚至心中默默想着,如果有来生,还要做主人的奴隶。
「那个中滋味还是需要冰儿亲身感受」
「主、主人不觉得奴儿下、下贱么、身在主人怀中,却,却嗯嗯想着、想着别人的、啊!」
归不发的双手托住剑圣那对巨乳,又是揉搓又是爱抚。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这么下贱的冰儿,就是喜欢欺负这么淫荡的冰儿…
…」归不发满怀深情的淫靡话语竟然让独孤冰鼻尖一阵酸楚,泪水滑落在脸上。
「主、主人……」独孤冰深情地依靠在归不发胸膛上,「放心冰儿,我马上就让你如愿!」「咕呲」一声,独孤冰下体竟然喷出一股浓浓的汁液。
「啊,主人、主人,啊,奴不要了,奴只要主人,奴下辈子还做主人的奴隶……」独孤冰意乱神迷的亲吻着归不发的侧脸,身材矮小的她努力伸着脖子才能够到归不发的面庞。
「好啦,冰儿,谁家的欲女不思春,只要你能如意,主人一定帮你实现愿望」
说完垂下头,和独孤冰激吻在一起。
第二天起床,刘艺儿便在师父的房间桌上看到一封信,信中内容大部分是安慰刘艺儿的温情话语,最后讲述自己有要事要办,下山五日便回。
刘艺儿想着师父对自己的关怀之情,那慈爱的面容,自己却曾以为师父自私,为要自己常伴左右不许自己下山,因而不满师父偷偷溜下山,羞愧万分,又想着师父的面容,不知道师父得知自己现在是如此淫荡是怎样心情,一定是特别失落,特别伤怀吧。
(可是对不起师父,艺儿就是这般,这般放荡的女子……)
她举起师父的亲笔信,放在鼻尖深深嗅吸,墨香中仿佛还残留着师父的味道,竟然意乱情迷难以自持,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师父清修之地大肆自渎起来。
「艺儿,艺儿」耳边响起师父亲切的呼唤,可是自己却停不下来,反而更加癫狂地将衣带解下,娇软的胸部暴露在空气中,那晶莹的小乳头早已直直挺立,硬得发疼,一股暖流游遍周身。
「艺儿?!艺儿!?」师父的声音中混杂着震怒和难以置信的疑惑,她看着师父打坐的地方,仿佛师父此刻正在盯着自己,喷薄而出的性欲让她大大的打开自己修长的玉腿,对着幻想中的师父掰开了自己已经开始不断张合呼气的小穴,汁水越流越多,潺潺的淫液顺着自己的大腿滑落。
「师父,你看,艺儿就是这样的淫荡,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父、呜呜」
她一只手抚慰着自己渴求的下体,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乳头。
「啊~~!!!」
一声长长的惊叫被磅礴的雨声淹没,飘散在窗外的风雨中。
风雨的那头,归不发已经牵着剑圣来到一处半山腰的农宅之中。
「咚」「咚」「咚」
三声敲门响声,不一会那柴门便被打开。
「啊,归大侠!」
屋内是三个二十出头的猎户,惊喜地看着归不发迎进门来。
为了得到剑圣,归不发已经在此处蛰伏一年之久。
他时不时帮着这户猎户打些猎物,还驱赶了前来征讨杂税的衙役,行侠仗义的风范让兄弟三人誓死报恩。
原来当地人传说忘尘峰上住着仙子,再高明的猎户也不敢来此处打猎。可这兄弟三人得罪了当地的地头恶霸被排挤的无处可去,只得来到这神山半腰处结庐求生,他们三人也深深相信山峰之上住着仙子,甚至觉得归不发是山上的仙子看他们可怜,派来帮助他们的。
「这、这是!」兄弟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归不发手中牵着的这名女子,震惊在当场。
「哦,这是我捉住的一个女飞贼,专门偷窃人家的收成,偷了五十只鸡,三十多只牛,七八十斤麦子,还把人家织衣服的麻布当做厕纸浪费,甚至还趁着主妇不在,用强和人家当家的通奸!」归不发一脸正气的说,独孤冰大感好笑,自己连活鸡都不敢碰又如何去偷人家的鸡,不过既然主人这么说,自己也就这么认吧。
「啊!这贼人!」老大孔大天举拳打过去,对于这些祖祖辈辈种地的庄稼汉来说,这番说辞最能激起他们对这「女飞贼」的憎恨。由于剑圣身材矮小,这一拳竟然直直落在剑圣的巨乳上,啪的一声发出清响。对于剑圣来说这就好如蚊虫叮咬一般,还得收住内力不至于震飞对方。
「大、大哥可不要打出人命来,」孔二海抱住冲动的大哥,孔三地是个明白人,连忙说「大哥二哥别胡闹了,快请归大侠进来,还要让恩人淋着么?」
当下几人进入的主屋,孔大孔二给归不发擦拭身子,孔三端出几碗热茶「归大侠快暖暖身子」归不发端起碗喝了几口,苦涩的清茶让他难以下咽,又不好拂去几人的心意,大手一挥,将茶撒落在一旁跪下的剑圣头上。
热烫的茶水顺着脑门流下,让剑圣感到一阵屈辱,身体各处居然微微胀痛起来。
「大、大侠这是」孔大对于这种浪费举动大感不解,「这是归大侠帮着贼人暖身子,大哥大惊小怪个什么劲,没看见这贼人嘴都被堵上了么」孔三解释着,「大、大侠真是善良啊」孔二由衷赞美着归不发的行为。「近、近来大侠可、可安好」
「哎呀二哥你就少说几句吧!」
孔三对着归不发一拜「恩公若是有什么用的着我们兄弟三人的地方尽管说,我兄弟三人一定、一定、额」孔三虽然不糊涂,但是腹中墨水实在是不够,不知如何往下说。
「哈哈,三地言重了,行侠仗义乃我辈中人分内的事,可不要再说什么恩公了。」归不发托起孔三,「我今日确实有事相托三位,」「大侠请说!我一定给你办好!」孔大忍住不去看那湿漉漉的跪在一边的剑圣,对于他们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兄弟三人来说,就好似一块香饽饽丢在了已经多日没有进食的饿汉面前,恐怕再无比这更诱人的东西。
「我多日追踪的一个淫贼就藏匿在这附近,可是我身边多了一个累赘,」归不发一脚踹倒跪在一旁的剑圣,「没奈何请你们兄弟代为保管五日。」
「啊,这!」孔三没有被性欲冲昏了头脑,「大侠,这贼人会武功,我兄弟三人打打猎物还行,对付这种贼人实在是不够看,恐怕逃脱了贼人,耽误了大侠的事……」
果然细致,归不发一直都很欣赏这个农家汉。
「不碍事!」归不发抓着剑圣的头发提起她的五尺身躯,从上而下用双指点了一个周圈。「这贼人的内力全被我封住了,没有我的解穴她就是一个普通女子。」
归不发扯下剑圣口中的木栓,「说,独孤冰,你敢不敢逃」
「回禀主、归大侠,贱人,贱人不敢……」
「哼,拜见过你三位爷爷!」归不发一拍剑圣后背,解开眼罩松绑双手,昏暗的屋内没有让剑圣双眼受到什么刺激,她眨眨眼看着面前的几个壮汉。
「见,见过几位爷爷……」
她跪在地上依次向三人磕头。
「啊,好好听的声音……」
孔大何时听过这般清脆的女声,不由得一怔。
「大哥莫要被贼人迷惑,她可是个女飞贼」孔三如临大敌一般盯着剑圣。
剑圣暗自好笑,再高明的飞贼见了自己都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几个庄稼汉居然真的把自己当做了飞贼。恐怕孔三也不太清楚这个女飞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多谢几位了」归不发一拱手,三人连忙答应,「另外,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
第八章:完
有不少回复都想看宁王当Boss,于是就把宁王也提到男主里面来了
这个杂篇只是补充人物,如果觉得胡乱,不看也对阅读故事没啥太大的影响。
天山女侠—宁王的苦恼
宁王不想反。
对于自己这位名义上的母后的厉害,他还是很了解的。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思索着自己的每一步计划,细细琢磨着还有没有纰漏。
如同各路高官贵爵一样,生来衣食无忧的宁王有着富态的身材,虽然是圆脸,但是棱角分明剑眉丹唇,也是相貌堂堂,而且他的圆脸笑起来和蔼可亲,正如他的性格一样平易近人。
能活到今天,他的政治格言就一个字,「默」。
不说就不会错,不错就不会被天后拖出去砍头,自己虽然也有着一份施展抱负,做个中兴之主的梦想,但是前提是不忤逆天后以至于丢了性命,再说天后在位做的比自己好多了,自己只要收束好举止行为,慢慢等到继位,天下太平,政治清明,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奉天十八年的一次会见让他不得不做出两难抉择。
他记忆中的那天,天高云淡,在会见之前自己都是心情愉悦的。
奉天十八年,京城—宁王府
宁王心情很好。
几天前,一个黑衣男子主动登门,想走自己的路子进宫。
宁王笑了。
自己的路子,就是当禁脔。
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主动要求进宫当天后的禁脔。
找死。
宁王抓住他严刑拷打一番,这人身负武艺,也经得起轮番熬打,可是经不起无休止没日没夜的轮番拷打。一般这种人审问清楚之后就连人带他的招供证词一并送进舞风阁了。
柳无双可没什么耐心去慢慢审讯这种犯人,所以宁王只好代劳。
没过几天,今晨早上,这位全吐了,此人名叫王海,是前丞相王守敬的小儿子。奉天十三年,天后诛其九族,他年方十五,生的瘦弱的王海被谎报年龄十二,发配三千里充军,据说已经死在路上,没想到这厮居然逃了出来,还练会了一身邪派功夫。他自幼习武强身,这在档案中记载了,可是不知他得了什么奇遇,专修了不少床上淫法,想进宫?自投罗网。
宁王已经写好了奏章,只待明日面圣之后,自己亲手递给柳无双,想到那嚣张的柳无双的样子,宁王不禁有些害怕。
柳无双是天后一手调教出来的特务头子,深得天后神髓。据说还是个老处女,这跟放荡不羁的天后可不太一样,自己就亲手送进去不少最后死在天后床上的玩具,大部分都是各地官府抓捕的淫贼,个个声称自己有着天大的能耐,最后呢,还不是被天后一掌拍死。身家干净的倒是有得了赏赐的,可惜有钱没命花,一个个都最后死在了宫里。
天后身边出现这种人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这种人要是有谋反之心,那就很惊悚了。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送进去的,那几乎就是一出惨剧。
宁王哼着近日流行的小调,推门进了会客厅。
今天要见的是一个户部的小官,叫、叫什么刘汝松,这人满腹学识偏偏独好数术,天天研究朝廷各部的那些统计税收啊,粮草啊,一个怪胎,偏偏这个怪胎几番求见自己,那就见吧,想必是什么自己整出来的改革新政之类的玩意,不敢去跟天后直言,过来跟自己这试试水。
几个时辰之后,宁王坐在自己的会客厅里一动不动。
刘汝松只是给他做了一笔算术。
算了算大昭人口。
自从天后登基之后,短短几年间,天后便推行了一系列政策,对女性的政策。
女子年满十二就可以进入朝廷设立的私塾读书,只要学成,就可以领取一份小小的功名,自此不再受各路征税劳役所苦,不需婚嫁也不用劳作,这改变了民间生育的选择。
虽然男子传宗接代的地位没有变,但是登记在户的女子数量大大激增,成婚文书也逐年递减,一家可能只有一两个男丁,却有四五个女眷,一个女子得了功名铺贴家用不够,四五个女子得了功名铺贴家用便大大有余。
这些女眷不需要再似原来一般织布扶持家务,也不再想着嫁到夫家去受苦,只是在家读书作画,喝酒出游。
朝中大臣虽对人口变化略有感觉,但是无人去细看每年例行的户部登记,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妥,户部尚书……正是自己,自己对于这种事也从不过问,只是记个名册照着去收发文书,有什么可想的?天后更是无所谓,千古以来都是阳盛阴衰,如今自己御下,阴盛阳衰又如何?
可是男丁越来越少了。
刘汝松给宁王看了他演算得出的结论,维持帝国正常运行的男子人口线还很健康,可是按照这个趋势,只要再过一段时日,生育主力的比例改变,就再也无法挽回,大昭朝最后的结局就是绝户。
这个最后期限刘汝松算得大概就是奉天三十年。还有十二年。
轮到宁王两难了,把这结论送上去给天后看完,结果很显然,自己被抄家处死。指望一生骄纵的天后承认自己的政策有着可能国灭的巨大疏漏?再说无数曾经都和天后争论过对错的人最后都进了棺材,事实也证明天后从未犯如此重大的过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天后就不会犯这种失误。
可是静待十二年后,无法挽回的颓势也不是当场暴毙,大昭还能平稳等待自己的即将到来的死亡。天后修的是道门玄功,驻颜有术,再统御天下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宁王原想着就算自己熬不过天后,自己的儿子向玉鸣早慧聪颖,虽然如今只有八岁,但是深受天后喜爱,再读几年书,他必定是个贤明君主,由他继位可能比自己登基还要合适。可如今,自己或者自己的子孙却要做这亡国之君了!
万万不可!
宁王思索了许久,刘汝松在这种事上欺骗自己完全毫无道理,而且人口数量就在户部档案司,真假一目了然,甚至他还可以待到明年看着户部的统计报表对照刘汝松演算之结果。刘汝松所言可信度不需质疑。
刘汝松也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身处险境,此策一献讲解完毕他便闭目养神,等待起宁王的发落。
良久,宁王决意,谋反!
他颤抖着用手端起一旁的茶水,缓缓入喉润了润已经干得冒火的嗓子,当下心意已决,无非就是身死国灭而已!
还有时间,距离那个期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宁王将刘汝松收拢进府内,转身按下写好的奏章,召见了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王海。
宁王的一番痛哭流涕很轻松的就笼络住了王海的心,之后宁王又对他说了一通天后祸国殃民的胡乱编织的话,自己被逼暗中谋反,王海本就是贤相之后,对向氏忠心耿耿,这便对宁王死心塌地了。
他还告诉宁王,自己有一武艺高强的女奴正暗中处处和舞风阁作对,吓得宁王赶紧让他召回这名女奴。
转眼间过了两年。
修罗王犯边,屠杀边军三万人,正值壮年的男子三万人。
战事一起,宁王便招来几十名户部精于算术的官吏,细细核算,得出最后的结论,若以战事糜烂的最坏结果来看,最终的期限是奉天二十七年。
宁王的谋划跟不上变化的现实,不得已,只好在奉天二十五年送王海入宫,试一试王海的调教术到底能不能成。江湖上王海给自己的名号叫暗闻天,他此番入宫顶替的是宁王收录来的一名叫做闻天的淫贼。
闻天,暗闻天,王海以为这是天意,天意指使自己大展身手的时辰到了。
宁王觉得这是胡扯。
王海这厮是无奈后手,宁王从不指望他真能让天后束手为奴,只要能吸引住天后的心思,让自己下面的部署更加从容就好。
偏偏这厮还是个惹祸精,就在这要命的端口,他居然抓住了天后轮流民间的长女天山女侠刘艺儿,还要调教成奴带在身边。
刘艺儿长得和天后几乎毫无分别,在这舞风阁暗使密布的京师,他要带着这么个奴隶。
你带个炸弹还要往宁王府里丢?!
宁王看着他得意的脸恨不得拧下他的头,自己对此早有谋划,敕令他赶紧放走刘艺儿,然后赶紧将他送进了宫中。
如今暗闻天的回报传来,果然如自己所料,暗闻天没本事马上征服天后,所幸保住了自己一条小命。
他密令暗闻天使出自己浑身解数吸引天后的精力,静待着摊牌的那一天到来。
暗闻天此刻应该在咬着牙捂着腰坚持着吧。
宁王睁开双眼,长吁一口气,大步走出,去迎接着刚刚来到京师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