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 七枚
这个修士很危险 by 想见江南
2019-6-17 15:26
许易道,“实不相瞒,目下某身上别无余财,唯有猎杀谢清风存下一瓶阴尊阴魂,以及师尊所赐的一瓶阴尊阴魂,还有师尊昔年猎杀的一条星空海蛇的妖核,不知以此三物,当能换得多少风灵石。”
绯衣中年大惊失色,“真是星空海蛇的妖核?”
对许易口中的那位尊师,绯衣中年始终是将信将疑,既认为确有其人,又揣测是许易的遁词。
待此刻许易提到有星空海蛇的妖核,绯衣中年震惊无声。
星空海蛇是何等存在,深海霸主一般的存在,体型霸烈,横行汪洋,一尾起,海啸生,漫说是阴尊强者,只怕是阳尊强者也不敢轻侮。
更要命的是此星空海蛇长居深海,根本不可能脱离大海,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强大到何等程度的人族修士,才能将之灭杀。
“正是此物。”
说话,许易将星空海蛇的妖核托在掌中,朝绯衣中年递来。
说来,他能灭杀星空海蛇,完全是机缘巧合,设若无那惊天风暴,他根本连星空海蛇的妖躯都无法靠近,设若无他诡异牢笼,他早就死在星空海蛇的獠牙之下。
数桩巧合积累一处,才让他钻入星空海蛇腹中,成功灭杀。
绯衣中年便是想破脑袋,又哪里去知道这些内幕,摩挲着星空海蛇的妖核,心头震怖越烈。
“前辈神威,晚辈思之,已然神往。”
说罢,绯衣中年郑重其事将星空海蛇妖核交还许易。
许易笑道,“不知此三物,能兑换多少风灵石?”
绯衣中年道,“阴尊阴魂,一魂价值两千灵石,许先生不是外人,两瓶阴尊阴魂,便换许先生两枚风灵石。倒是这星空海蛇妖核,说实话不好估量。星空海蛇固然凶猛无敌,却是霸力型的妖兽,天生智力低下,进阶极难。这枚星空海蛇的妖核,以洪某观之,恐怕不过开智前期,恐怕叫不出天价。”
绯衣中年此话倒非胡诌,妖兽霸道,却不一定等同于妖核珍贵,像星空海蛇此类,纯粹以蛮霸妖躯呈威,本身几乎无有神通,虽极难猎杀,但本身的妖核算不得珍贵绝伦。
瞅见许易面色不好,绯衣中年道,“当然了,此妖核到底极少现世,用以蛮霸一类的丹药,却也有其神效,总之,若是货买识家,亦有不菲天价,不过鄙会,却无有出售星空海蛇妖核的先例,却是不好作价,倒是洪某记得十数年前,曾有一枚开智中期的星空海蛇妖核,拍出了两万灵石的天价,这枚星空海蛇妖核只是开智前期,差之毫厘,恐怕得折半而算,罢了,某便做主,与许先生五枚风灵石如何?”
许易不知星空海蛇实价,料来在他背后立着一位“强大恩师”的前提下,绯衣中年必定不敢胡乱开价,便道,“一切依洪先生所言,此外,某尚有些许战斗缴获,存来无用,还望洪先生一并将之换作灵石。”
大事谈妥,对这些小节,绯衣中年自是无有不允。
半柱香后,许易须弥戒中多了五枚风灵石,和五千灵石,随即,抱拳一礼,辞出府去。
许易方去,距离短亭百余丈外的一处塔楼,陡然射来一道黄影,转瞬,黄影翻转落于亭中,正是那位黄衫公子,烈火商会的少东家烈行空。
“老洪,此人深不可测呀!”
烈行空劈头盖脸丢出一句。
绯衣中年道,“的确难以捉摸,虚虚实实,洪某竟摸不清此人的路数。到底如何料理,还听公子示下。”
原本,绯衣中年和许易的接触,烈行空早定好了章程,正是那两套方案。
也正如许易所想,那两套方案,看似都是给予报酬,实则,只要许易不肯被收编,等待的便只有灭亡。
甚至不需要烈行空亲自下手,只需将许易的身份转卖给桃花盟,自有钟老魔来料理他。
左右因为许易灭杀桃花煞谢清风之事,钟老魔如今正找上了烈火商盟,他烈行空也顶着老大压力。
一旦许易不肯被收编,他反手将许易抛出,说不得还能从钟老魔处敲出不小的好处。
可谁能想到,妥妥的两种方案,两手准备,却被许易打了个措手不及,弄出个师尊来。
原本将信将疑的师尊,随着星空海蛇妖核的出现,也弄得二人心中彻底没了把握。
烈行空道,“罢了,便容些时日,三日过后,姓许的若还不肯归顺,说不得便只好打打钟老魔的秋风了。”
“公子,此事缓议,切莫忘了姓许的背后还藏着一头老怪!”
绯衣中年实在被那捏在掌中的星空海蛇妖核吓得胆裂,能灭杀此等妖兽的修士,其实力之深厚已到了不可揣测的地步。
烈行空道,“便真有老怪,要算账找的也是钟老魔,于我何干?”
绯衣中年哈哈一笑,忽的又想起一事,“若是如此,合不该就这般放此人离开,怎么也得弄个牵机引,以防此人遁逃。”
烈行空摆摆手,笑而不语,绯衣中年顿时明了,连声赞道,“公子思虑周全,在下不及万一,佩服佩服……”
………………
许易才跨出大门,行出百余丈,便察觉到了头顶上的尾巴。
也不是烈行空拿大,实在是许易变态的感知力,超出了他的预计。
其时,烈行空隐匿塔楼之中,窥伺许易,便被许易侦知。
此刻,烈行空放出的幽鸟,按理说本不该立时便被许易察觉。
实在是许易太过谨慎,且遭遇过幽鸟的追踪,渐渐养成了防备幽鸟的习惯。
依旧是老一套办法,腾上高空,不停地变向,俯冲,腾空,来回折腾,调动幽鸟,借助超卓的移动能力,将幽鸟调入自己的感知范围之内。
果然,一番折腾下来,幽鸟的踪迹,被许易轻松掌握。
察觉到了幽鸟,许易渐渐从高空降下,落入一处闹市,隐进一间酒楼,叫了间雅室,催动传音球,低语数句,便在雅室中安歇下来。
次日一早,天将朦亮,又换了面目的刘应鳞推门而入。